人的大脑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物质组合,除了正常的思维外,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有怪想。比如,我不止一次的想过,我是什么?这副外形,这个个体及这个个体所拥有的一切外在和内在吗?一切让我感到痛苦或悲伤的事吗?我思故我在,我的悲悯和愤怒或自我的恐惧和优越感,是不是别人也和我一样?若是一样,那我是不是就是别人?别人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共体?
想到这里,大脑便是一次次短路,如同我们居住的这个地球,从我居住的地方到北京好远哦,到美国到北极……隔着那么多的高山那么宽的海洋,地球真的好大,可无边浩瀚的宇宙里,地球却如同一粒尘埃那么渺小,这粒尘埃里,渺小的连尘埃也算不上的我又是什么呢?一沙一世界一草一天堂,我不由抓起一把尘土细细端详: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一个我?大脑又短路了!还是说说我简单的生活里,我的比邻鸟悲喜的鸟生吧!
一:家里二楼浴室的天花板上,在半夜的时候,有很多鸟在上面开party,叫声扑通声不绝于耳,我猜他们在喜迎贵子或幼子试飞,连续几天后便安静下来,一段时间后又如此,这样反复一年多,使我不胜其烦,便在一个夏天鸟叫声平息后的几天后,估摸着小鸟已经出巢了,便搬了梯子,打开天花板来清理鸟的家,一边清理一边念叨:不好意思啊,你们辛苦的衔来这么些草,我都丢了啊,你们太吵人了,得搬走了!鸟窝里有十来枚淡绿色的完整精美的鸟蛋,握在手里方释然,原来天太热,这是没孵出来的,清理干净后,堵上通风孔,家里便安静了下来!
二:转眼便是初秋。院子里长的茂盛的桂花树,迎来了一对斑鸠夫妻,他们夫妻同心,忙碌的身影来回奔波,衔来一根根草,厚厚的铺在中间的枝桠上。树的上面是一个大雨蓬,正好可以为他们遮雨。两三天后,巢搭好了。这对夫妻便轮流卧在巢里。二楼的窗口距离鸟巢约两米远,在他们轮流孵蛋时。隐约可以看到鸟蛋。每日里我都会在窗前悄悄的站一会,满怀期待,这日鸟叫的欢快,仔细一看。
发现两半的蛋壳在巢边,“啊!小崽破壳了”,几日后,两只小崽身上就长了绒毛,短短的十多天便长到了和妈妈差不多大,细碎蓬松的羽毛,四只黑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边,时不时的瞅瞅我,大鸟此时异常的忙碌,当爸爸或妈妈回来时,小崽张着大大的黄嘴巴热烈的欢迎着,大鸟喂完食物,一刻不曾停留又展翅离去。‘嗷嗷待哺’这个词瞬间生动具体的印在了脑海里。这日,站在窗前,发现巢内空空如也,大鸟小鸟都不见了,他们飞走了!
三:冬去春来,夫妻鸟又回来了,应该还是那对夫妻吧,还是那样,我悄悄的满怀喜悦默默地欢迎关注着他们,这日归家进了院子,忽的发现,地上是破碎的鸟蛋和几根羽毛,树上的鸟巢搭拉着几根草,鸟不见了!我心里疑惑:怎么回事?难道被猫或黄鼠狼袭击了,还是大鸟不小心……?半年后,空空的鸟巢又来了一对鸟,不知是不是原先那对,我望着他,他也望着我,我有着故人重逢的喜悦,
可是,在一个貌似美好的早晨,蓝天映着白云,绿树摇着清风,悲剧再一次上演,光着身子的小鸟摔死在了地上,地上凌乱的羽毛诉说着一场生死的战争,巢内空空,想到几日前看到一只黄鼠狼从院里穿过,不由心中恨恨:一定是它干的!一年过去了,两年过去了,鸟儿不曾来过,树上的窝散乱掉落,不复存在!
四:几年后的一个春天的早晨,窗外传来很多像吵架似的鸟叫声。我起床探视,八九只黑色长尾的鸟在屋前盘旋鸣叫。前排房子的墙壁上有一个约八公分左右的圆孔,他们轮流着在那里停留并张望着孔内,我恍然笑了,那里一定有新生的小鸟,它们在祝贺。就这样热闹了两个多小时,不知这家的喜事有没有摆喜宴,又是如何摆的喜宴!
五:今天是周日,由于年龄渐长,已不再像以前那么贪睡。早晨的小院清新,每一口空气都干净怡人,蓝雪花开的优雅!棕榈树下一个小东西吸引了我,一只比拳头还大的全身黑色的鸟静静的站在那里。我兴奋的小心靠近,他看看我,没有害怕,黄色的小嘴显示着他还很小,跳动的双脚告诉我,他还不会飞。回到了屋内又不由得替他担心:他怎么会在这里?万一被猫扑了怎么办?
看着门外,一只黑色的大鸟衔着虫子落在小鸟面前,应该是爸爸或妈妈吧,我找来纸箱垫上东西,想在树下给他做个窝,当我把他抓在手里时,他挣扎大叫,而我的上方也传来急促而严厉的叫声!抬头一看,树上守护的黑色的大鸟府着身子冲我嘶叫!没有一丝退缩。他的阵势吓到我了,我赶紧松手,落败到墙角边张望,院里的大桂花树去年被齐整的剪掉了枝头,新叶长的浓密,满树的簇新,时隔五年后,那里赫然又有了一个鸟巢,我的眼睛快乐的游走,在绿树掩映的小院里,院门边的四季桂树上,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鸟巢,那黑色的小鸟想来是从这里落下的!
鸟的语言我不懂,可他对我的警告和示威,我却深有体会。他们有情爱有悲喜,有责任也有被伤害的记忆,除了形体的不同,和我们又有多少区别呢?茫茫宇宙,未知的大千世界过于深奥,简单的我们既然共生是否当单纯的相爱呢? 2022.07.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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