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城南到城南,从喜来登到徐思思的家,只不过五个红绿灯的距离,但过去种种,已在五个红绿灯的时间完成逐帧回忆。
今天是2023年4月29日,农历三月初十,在这个金九银十的日子里,徐思思受邀参加了王二的哥哥王大的婚礼。
滁城的夜晚,灯火辉煌。徐思思耳机里的《傲寒》已经循环播放了三次。
傲寒我们结婚/在布满星辰斑斓的黄昏

从昨夜到今天中午,再到晚上的场景,徐思思坐在车上,脑海中依旧能够记得。伴随着王大在两百多的亲朋好友见证下的深情告白:“春夏秋冬,四季轮转,我们走遍了亭城的每一个角落,一同领略了夏天的满天繁星,秋天的金枫玉露,冬天的傲雪红梅,终于迎来了我们的春天......”
徐思思想起了从前,同样是春天,中都大道的月季开的正好,篱笆墙上的蔷薇开的正旺,学校的长廊,紫藤萝像瀑布一样。
想起了王二,想起了程晨,想起了孙子悠,想起了王禾木。

从前的爱情,没有今天这么直白,不需要钻戒证明,不需要众人目睹,也不需要2688元一桌的款待。孙子悠只要王禾木,王禾木也只想孙子悠。
从孙子悠的手被王禾木关的门夹了之后,在众人的唏嘘下,仿佛这时就已经开始了某种众人皆知的情愫。一个是班级第一,一个是班级第二,一个是自由少女,一个是运动帅男。在王禾木的动作变形,大扫除的时候让悠悠先拿扫帚;进入门像司仪一样,礼让悠悠;甚至连《左耳》《沙漏》签名版都送给了孙子悠,我们就知道,这两人在搞非正常关系。只是大家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直到有天,有同学在班级里传,王禾木和孙子悠每天放学都一起,甚至还看见他们牵了手。再到春天的紫藤萝瀑布挂满的长廊,每天的晚自习下课,都有他两。久而久之,我们就默认了——他们在一起了!
与王禾木和孙子悠相比,此时的王二似乎也深受启发。会抓鹅,会爬树的王二虽与我徐思思有过童年的一段交集,但后来王二做的事情,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一个晚自习下课放学的晚上,王陈的好基友杨家宝告诉我,王陈今晚有大动作,我问孙子悠:“王陈,今晚,想干嘛?”
孙子悠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王陈又做了什么,我不得而知。只是在后来的八卦新闻中获悉,那个会爬桑树的王二,竟然向程晨告白,只是被惊慌失措的晨晨拒绝了,而且从初中到大学毕业,拒绝了三次。
这其中缘由,恐怕还得从一个外号和一簇头发说起。王陈坐在程晨座位的后面,竟然将程晨的头发夹在厚厚的书里,程晨起身后,被夹掉了一簇头发。程晨哭了,王二被我和孙子悠“教育”了一顿。从那以后,程晨就说王二调皮捣蛋像个猴子一样。
我心想,可不就是个猴嘛。

可是不会接受,也不懂得拒绝的程晨,在初中、大学、毕业三个阶段被王二告白了三次,前两次我不太清楚,但是第三次,我是知道的,因为是我陪王二去的。
那时候,程晨还住在白云楼上的公寓,王二从南京赶回滁城,让我给他定了一大束玫瑰花,但那天晚上,王陈的玫瑰花依然没有送出手,他在白云楼下守了一夜。
第二天,我去找他,还请他在天长路口的肯德基吃了个早餐。最后没有什么好说的话,只是对王陈说:“回南京吧!成千上万个门口,总要一个人走!”
如果王陈不说,我不知道,他现在还保留着程晨被夹掉的头发。掐指一算,快二十年了啊!程晨的头发估计都长了一茬又一茬了。
其实初中阶段的很多事都是隐秘而伟大。但我最佩服得是除了我之外的他们是如何保持成绩前五,而我的成绩从进班28名到16名,再到毕业时的第6名。这一切问题又回到了清华大学梅贻琦校长说的“所谓大学之大,非有大楼之谓也,乃有大师之谓也”。
是的,我遇到了我的老师。如果没有好的老师,我不会是现在这样。
我叫徐思思。
我在滁城三十年,你呢?
(未完待续……)
第八话 没去南湖看过灯,人生遗憾多一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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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话 快要中考高考了,我是如何考上一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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